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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讀聯合新聞網時注意到一則新聞。文中描述美國某企業部門主管,當家人正期待與他共進週日晚餐時,遠在印度孟買的同事卻已經開始上班,並頻頻以手機和簡訊與他洽談工作要務。他只能匆匆用完晚餐,並回到電腦桌前工作到深夜,而隔天他還必須在清晨五點前起床,趕在孟買同事下班前繼續討論業務內容。
這正是G8工業強國所大力鼓吹的全球化下的副作用。對這群具備了「全球」戰略視野、「全球」溝通能力,和「全球」移動彈性的高級白領來說,他們可能難以體會到「日落而息」的滋味。
托佛勒在其著名的《第三波》書中闡述了工作型態的變化:早期的農業社會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,家人便是工作的夥伴,工作和生活之間很難有明確的界線;進入工業社會後,工廠制度塑造了朝九晚五的工作型態,上班是工作,下班則是生活,兩者之間的涇渭分明;進入資訊社會後,透過科技使得人際溝通更加迅速便利,原本托佛勒所期待的是人們利用節省下來的時間,發展更有品質的生活,但事與願違,越便利的溝通工具反而使人們更頻繁地溝通,製造了更多摩擦的機會,也衍生更多待處理的問題。於是,人們不再朝九晚五,而是比朝五晚九更漫長,更無邊際的工作時間。正如大家經常調侃的竹科人,他們只有工作,沒有生活。
總經理曾說,紡織業是一種關於美的行業,如果把自己壓榨成一部勞動機器,如何能創造出有美感的產品?我很慶幸,當我走出辦公室時,偶爾還能看見天邊一抹斜陽的紅暈。
你呢,有多久沒看到夕陽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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